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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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秦嬌不知怎麽出的舞廳，只記得等許文頌將她拉出去時，外面紛紛揚揚飄起雪花，許文頌將她抵在街道的柱子邊，在無人時低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。
臉頰不知是剛才跳舞熱的，還是被許文頌接二連三的流氓舉動羞的。
“去哪兒？”許文頌低頭看了眼手表，知道今晚的時間並不早了。
秦嬌知道她打的什麽算盤，仰著腦袋看她，“許教授心裏都有答案了還問我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被猜中心思的許文頌沒有多驚訝，剛才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慢慢暗下去，她看著秦嬌姣好的容顏，認真道:“你想看鄧麗君的演唱會嗎？”
秦嬌詫異，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她:“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鄧麗君？”
“我又不傻。”許文頌露出一抹笑，緊了緊她的圍巾，“昨晚在你家，你房間全是她的畫像。”
“你聽過她的歌嗎？”秦嬌期待地仰著腦袋看她，分享欲很高，“她的歌我都聽過，《在水一方》還有《甜蜜蜜》，我都好喜歡！！！”
“她好像……要開演唱會了吧！”
“嗯。”秦嬌臉上閃過一絲悲哀，“在香港，可惜醫院太忙了。”
“秦嬌。”許文頌額頭頂著她額頭，親吻了她的鼻尖，月光灑下來，落在兩人相親的臉上，“你聽過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嗎？”
“嗯嗯嗯！”秦嬌點頭如搗蒜，“我一直覺得那首歌很深情很浪漫。”
“是很浪漫，這次香港演唱會的主題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。嬌嬌，我買票了，你願意跟我一起去看嗎？”
“……去香港。”
秦嬌看著許文頌的臉，雖然期待，卻又有些惶恐。
“我不是逼你，你要不想去，我就把票轉給別人。”許文頌笑笑，“只是這票可不好買。”
秦嬌只覺得心裏如同灌滿了蜜，她一下子摟住許文頌的腰，臉挨在她下巴。
“我去。”
——
演唱會開在下個月，快要過年的時候，要是去了兩人估摸著也只能在香港過年。
許文頌不回家無所謂，但秦嬌要想過年出這趟遠門就必須同家裏人說，兩人約定好了當天許文頌來家裏接她，而後一起去火車站。
這個年代談個戀愛算是比較含蓄的方式，遠則信中傳情，近則打電話暧昧。秦大夫閑著之餘，還要往許教授的辦公室打電話。
“秦大夫想我了？”
秦嬌送走了一波病人，懶散地坐在辦公椅上，桌子上擺了好幾本她寫不下去的病歷，只記了主要病程病情。
“嗯。”似乎是累到了，語氣透著一股倦怠，“連上七天了，明天跟領導請了假，許教授有空麽？能不能賞臉約個會？”
“可以。”許文頌道:“我明天上午兩節課，下午沒事，你來我找？正好講《紅樓夢》。”
“好呀好呀！”秦嬌臉上露出喜色，“那我就去聽你講課，講完了我們再去約會！”
“好。”
——
秦嬌收到了許文頌上課的時間地點，打鈴之後就背著斜挎包摸到了教室最後一排，心情莫名緊張，前排坐著一對情侶，女孩兒倚在男孩兒肩頭談情說愛。
許文頌穿著一件正款灰色呢絨大衣，脖子上圍了條相配的米色圍巾，過肩的頭發披散下來，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，她手中端著教材和戒尺，嚴肅的眉目往講臺下方掃了掃，終於在最後一排看到秦嬌的身影。
嚴肅的眉目舒展開來，展現出一抹舒朗的笑。
秦嬌沒看到許文頌給予的“友好”表情，她只覺得許文頌的氣場太強大了，往講臺一站根本不是她的戀人，只是風采氣度、莊重嚴厲的大學教師。
而她自己，也代入到她課堂裏的學生，生怕不好好聽課會挨訓。
“大家把教材翻到五十九頁，今天我們主要來談一談王熙鳳這個人物……”
“那麽說起王熙鳳，大家對她的印象是什麽樣的？潑辣、風騷、能幹……問題很簡單，大家暢所欲言。”
“……”秦嬌坐在最後排，觀察同學們的表情，她本人其實對這類文學課堂並不感興趣，四處一看大家都一樣，也就前面兩排同學聽得津津有味，後面大部分都開起了小差。
前面的那對情侶更是躲著許文頌投過來的目光，在幹一些親密的事。
“你們教授好好看啊，我決定以後每次她的課我都要過來，怕你看迷了眼，起什麽歪心思。”
男同學嚇死了:“我敢起什麽心思啊！你知不知道許教授多嚴格，典型的冷美人一個，平時問她幾個問題都緊緊張張的。”
女朋友問:“那……我和你們教授誰更好看？”
秦嬌心想，這還用問嘛！你不用轉過來我也知道是許文頌更好看。
等她再反應過來時，男同學湊到他女朋友面前吧唧親了一口，而後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大白兔給她。
秦嬌被這戀愛的酸味熏到了，再次看時才發現這對情侶身後只坐了她一個人，其他了解情況的同學早已識相地坐的很遠，搞得她就很尷尬。
“後面的同學……”
許文頌很快註意到這邊的動靜，她邁著平穩的步伐，緩緩往這邊走來，“請你回答一下繡幡開，遙見英雄俺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
“沒弄清楚我在叫誰？就是你，倒數第二排抱著女朋友的那個。”
“啊……”男生慢悠悠地站起來，整個臉紅成了豬肝，睜著無助的臉希望許文頌能放過他，誰知許文頌竟走到他面前，抱著胳膊看著他。
她清冷的眉目掃過後座秦嬌的臉，這股壓迫感讓沒有書的她趕緊低下頭，生怕下一秒許教授就要敲她桌子，問她為什麽沒帶課本。
“說說。”
男同學回答得支支吾吾:“意思是……小姐坐在馬車裏，掀起馬車的……車簾，遠遠望見前面有，有一座英雄俺，裏面葬著戰死沙場的將士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陣哄堂大笑。
“字面意思？”
許文頌瞥了眼後座笑得臉紅的秦嬌，臉上的嚴肅褪去幾分，她推了推眼鏡，道:“你確定？”
“教授。”男同學不怕死道:“……我知道沒答對，但今天看在我女朋友在的份上，給我留個面兒吧！”
“帶女朋友過來就可以不聽課了？”
“教授我錯了！”
許文頌看了一眼他身後，扯了一抹笑:“我對象也在場，你不聽課給我面子，還要我給你面子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
全班再度嘩然，紛紛扭頭四處看。
秦嬌臉更紅了，許文頌怎麽那麽不上路子，她頭垂得更低，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。
全班人都好奇這個人是誰，但誰都不敢大膽問，秦嬌坐在後頭，被那對情侶遮擋得死死的，前面同學看不見她正常。
誰知——
“別躲了。”課桌上扔來一本書，秦嬌猛地擡頭，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記，是她前些天在辦公室看到許文頌做的那本教材。
“你看這本。”
這下她一擡頭，整個班都不淡定了。
許文頌才不管她羞臊的紅臉，立馬轉過身子背影挺拔地往講臺走去，課本不見了，手裏只拿了一把戒尺。
“這句話的意思是戲劇演員未露面，而先在幕後演唱，是王熙鳳出場典型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……”
前面的情侶停止鬧騰，整座教室都安靜下來，事實上許文頌在當教師這一方面很有天賦，哪怕是沒有教材單單只講一個王熙鳳，都能講一節課不停歇。
課講完了，許文頌回辦公室收拾東西，她在空蕩的教室等她，走到黑板前，擡手摸了摸黑板，蹭掉一個秀氣的字跡，在指尖染上一抹白。
“嬌嬌。”
再次見她，許文頌褪去了一臉厲色，她背著包站在門外和她招手。
秦嬌奔過去投入到她懷中:“我們去哪兒約會呀！許教授～”
許文頌樂道:“你想去哪兒？”
“嗯……先去吃飯然後去照相好了，我想和你同框。”
“聽你的。”
兩人來到老上海舊時光照相館，這個照相館很出名，民國時期就開了，很多影星都來著攝影，秦嬌輕車熟路地拉著許文頌走進去，在紅幔布前坐下。
攝影師是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，留著一把胡子，戴著一個黑框眼鏡，他穿著一套中山裝，很像民國時期的學者。
“兩位小姐是照什麽樣兒的？這紅布啊是剛才給那對新人照的，要什麽背景我給重換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秦嬌道:“紅的就紅的吧！我跟姐姐關系好。”
“呃……”
表達關系好的拍照方式很多種，要這紅幔布為背景的，這還是第一人。
許文頌也道:“勞煩先生，就用這紅幔布吧！”
攝影師回過神來:“好！”
秦嬌抓著許文頌的手腕，湊近了說:“好不容易用這新人才能用的紅幔布拍照，許教授可得抓緊機會和我親近一些，對外說這是我們關系好的證明，對內完全可以說是結婚照，你說是不是！！！”
許文頌低頭“噗嗤”笑了一聲，臉紅了一塊兒，她右手發緊握住秦嬌的手，左手握拳低頭儒雅地清了清嗓子，而後嗓音低沈有磁性:
“是，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秦嬌羞紅了臉，瞬間把頭別過去，心裏罵許文頌是不正經的女流氓，拍攝的時候還是攝影師提醒她往隔壁靠一點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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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嬌不知怎麽出的舞廳，只記得等許文頌將她拉出去時，外面紛紛揚揚飄起雪花，許文頌將她抵在街道的柱子邊，在無人時低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。
臉頰不知是剛才跳舞熱的，還是被許文頌接二連三的流氓舉動羞的。
“去哪兒？”許文頌低頭看了眼手表，知道今晚的時間並不早了。
秦嬌知道她打的什麽算盤，仰著腦袋看她，“許教授心裏都有答案了還問我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被猜中心思的許文頌沒有多驚訝，剛才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慢慢暗下去，她看著秦嬌姣好的容顏，認真道:“你想看鄧麗君的演唱會嗎？”
秦嬌詫異，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她:“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鄧麗君？”
“我又不傻。”許文頌露出一抹笑，緊了緊她的圍巾，“昨晚在你家，你房間全是她的畫像。”
“你聽過她的歌嗎？”秦嬌期待地仰著腦袋看她，分享欲很高，“她的歌我都聽過，《在水一方》還有《甜蜜蜜》，我都好喜歡！！！”
“她好像……要開演唱會了吧！”
“嗯。”秦嬌臉上閃過一絲悲哀，“在香港，可惜醫院太忙了。”
“秦嬌。”許文頌額頭頂著她額頭，親吻了她的鼻尖，月光灑下來，落在兩人相親的臉上，“你聽過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嗎？”
“嗯嗯嗯！”秦嬌點頭如搗蒜，“我一直覺得那首歌很深情很浪漫。”
“是很浪漫，這次香港演唱會的主題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。嬌嬌，我買票了，你願意跟我一起去看嗎？”
“……去香港。”
秦嬌看著許文頌的臉，雖然期待，卻又有些惶恐。
“我不是逼你，你要不想去，我就把票轉給別人。”許文頌笑笑，“只是這票可不好買。”
秦嬌只覺得心裏如同灌滿了蜜，她一下子摟住許文頌的腰，臉挨在她下巴。
“我去。”
——
演唱會開在下個月，快要過年的時候，要是去了兩人估摸著也只能在香港過年。
許文頌不回家無所謂，但秦嬌要想過年出這趟遠門就必須同家裏人說，兩人約定好了當天許文頌來家裏接她，而後一起去火車站。
這個年代談個戀愛算是比較含蓄的方式，遠則信中傳情，近則打電話暧昧。秦大夫閑著之餘，還要往許教授的辦公室打電話。
“秦大夫想我了？”
秦嬌送走了一波病人，懶散地坐在辦公椅上，桌子上擺了好幾本她寫不下去的病歷，只記了主要病程病情。
“嗯。”似乎是累到了，語氣透著一股倦怠，“連上七天了，明天跟領導請了假，許教授有空麽？能不能賞臉約個會？”
“可以。”許文頌道:“我明天上午兩節課，下午沒事，你來我找？正好講《紅樓夢》。”
“好呀好呀！”秦嬌臉上露出喜色，“那我就去聽你講課，講完了我們再去約會！”
“好。”
——
秦嬌收到了許文頌上課的時間地點，打鈴之後就背著斜挎包摸到了教室最後一排，心情莫名緊張，前排坐著一對情侶，女孩兒倚在男孩兒肩頭談情說愛。
許文頌穿著一件正款灰色呢絨大衣，脖子上圍了條相配的米色圍巾，過肩的頭發披散下來，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，她手中端著教材和戒尺，嚴肅的眉目往講臺下方掃了掃，終於在最後一排看到秦嬌的身影。
嚴肅的眉目舒展開來，展現出一抹舒朗的笑。
秦嬌沒看到許文頌給予的“友好”表情，她只覺得許文頌的氣場太強大了，往講臺一站根本不是她的戀人，只是風采氣度、莊重嚴厲的大學教師。
而她自己，也代入到她課堂裏的學生，生怕不好好聽課會挨訓。
“大家把教材翻到五十九頁，今天我們主要來談一談王熙鳳這個人物……”
“那麽說起王熙鳳，大家對她的印象是什麽樣的？潑辣、風騷、能幹……問題很簡單，大家暢所欲言。”
“……”秦嬌坐在最後排，觀察同學們的表情，她本人其實對這類文學課堂並不感興趣，四處一看大家都一樣，也就前面兩排同學聽得津津有味，後面大部分都開起了小差。
前面的那對情侶更是躲著許文頌投過來的目光，在幹一些親密的事。
“你們教授好好看啊，我決定以後每次她的課我都要過來，怕你看迷了眼，起什麽歪心思。”
男同學嚇死了:“我敢起什麽心思啊！你知不知道許教授多嚴格，典型的冷美人一個，平時問她幾個問題都緊緊張張的。”
女朋友問:“那……我和你們教授誰更好看？”
秦嬌心想，這還用問嘛！你不用轉過來我也知道是許文頌更好看。
等她再反應過來時，男同學湊到他女朋友面前吧唧親了一口，而後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大白兔給她。
秦嬌被這戀愛的酸味熏到了，再次看時才發現這對情侶身後只坐了她一個人，其他了解情況的同學早已識相地坐的很遠，搞得她就很尷尬。
“後面的同學……”
許文頌很快註意到這邊的動靜，她邁著平穩的步伐，緩緩往這邊走來，“請你回答一下繡幡開，遙見英雄俺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
“沒弄清楚我在叫誰？就是你，倒數第二排抱著女朋友的那個。”
“啊……”男生慢悠悠地站起來，整個臉紅成了豬肝，睜著無助的臉希望許文頌能放過他，誰知許文頌竟走到他面前，抱著胳膊看著他。
她清冷的眉目掃過後座秦嬌的臉，這股壓迫感讓沒有書的她趕緊低下頭，生怕下一秒許教授就要敲她桌子，問她為什麽沒帶課本。
“說說。”
男同學回答得支支吾吾:“意思是……小姐坐在馬車裏，掀起馬車的……車簾，遠遠望見前面有，有一座英雄俺，裏面葬著戰死沙場的將士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陣哄堂大笑。
“字面意思？”
許文頌瞥了眼後座笑得臉紅的秦嬌，臉上的嚴肅褪去幾分，她推了推眼鏡，道:“你確定？”
“教授。”男同學不怕死道:“……我知道沒答對，但今天看在我女朋友在的份上，給我留個面兒吧！”
“帶女朋友過來就可以不聽課了？”
“教授我錯了！”
許文頌看了一眼他身後，扯了一抹笑:“我對象也在場，你不聽課給我面子，還要我給你面子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
全班再度嘩然，紛紛扭頭四處看。
秦嬌臉更紅了，許文頌怎麽那麽不上路子，她頭垂得更低，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。
全班人都好奇這個人是誰，但誰都不敢大膽問，秦嬌坐在後頭，被那對情侶遮擋得死死的，前面同學看不見她正常。
誰知——
“別躲了。”課桌上扔來一本書，秦嬌猛地擡頭，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記，是她前些天在辦公室看到許文頌做的那本教材。
“你看這本。”
這下她一擡頭，整個班都不淡定了。
許文頌才不管她羞臊的紅臉，立馬轉過身子背影挺拔地往講臺走去，課本不見了，手裏只拿了一把戒尺。
“這句話的意思是戲劇演員未露面，而先在幕後演唱，是王熙鳳出場典型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……”
前面的情侶停止鬧騰，整座教室都安靜下來，事實上許文頌在當教師這一方面很有天賦，哪怕是沒有教材單單只講一個王熙鳳，都能講一節課不停歇。
課講完了，許文頌回辦公室收拾東西，她在空蕩的教室等她，走到黑板前，擡手摸了摸黑板，蹭掉一個秀氣的字跡，在指尖染上一抹白。
“嬌嬌。”
再次見她，許文頌褪去了一臉厲色，她背著包站在門外和她招手。
秦嬌奔過去投入到她懷中:“我們去哪兒約會呀！許教授～”
許文頌樂道:“你想去哪兒？”
“嗯……先去吃飯然後去照相好了，我想和你同框。”
“聽你的。”
兩人來到老上海舊時光照相館，這個照相館很出名，民國時期就開了，很多影星都來著攝影，秦嬌輕車熟路地拉著許文頌走進去，在紅幔布前坐下。
攝影師是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，留著一把胡子，戴著一個黑框眼鏡，他穿著一套中山裝，很像民國時期的學者。
“兩位小姐是照什麽樣兒的？這紅布啊是剛才給那對新人照的，要什麽背景我給重換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秦嬌道:“紅的就紅的吧！我跟姐姐關系好。”
“呃……”
表達關系好的拍照方式很多種，要這紅幔布為背景的，這還是第一人。
許文頌也道:“勞煩先生，就用這紅幔布吧！”
攝影師回過神來:“好！”
秦嬌抓著許文頌的手腕，湊近了說:“好不容易用這新人才能用的紅幔布拍照，許教授可得抓緊機會和我親近一些，對外說這是我們關系好的證明，對內完全可以說是結婚照，你說是不是！！！”
許文頌低頭“噗嗤”笑了一聲，臉紅了一塊兒，她右手發緊握住秦嬌的手，左手握拳低頭儒雅地清了清嗓子，而後嗓音低沈有磁性:
“是，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秦嬌羞紅了臉，瞬間把頭別過去，心裏罵許文頌是不正經的女流氓，拍攝的時候還是攝影師提醒她往隔壁靠一點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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